2009-03-30

Lascia perdere, Johnny!

Lascia perdere, Johnny!  or Don't Waste Your Time, Johnny! is an Italian film I viewed recently. The story follows a youngster, Faustino, who would be drafted to serve in the military if he cannot find a recognisable full-time job. Set in the 1970s, it brought back memories (or lack of since I was not even an adolescent then hahaha) of men wearing long hair and the more bohemian clothings. There were people who couldn't make a living otherwise, or a maestro who laboured for many years while still struggling financially. The protagonist does have some talent and caught the attention of Augusto Riverberi, a well known entertainer hoping for a comeback. Just when Faustino thought he might finally get a contract, he was alone, in Milano... well for the ending you can check the film out yourself ;-).

By the way, Italian does sound sing-songy, but I will focus on my French, and to a lesser extent Spanish, for now.

2009-03-19

誰的城市

看到中國青年報的一篇文章,內容和文化、城市規劃等議題有關係。

全文轉載如下:

中国青年报 [冰点]:谁的城市?


中央电视台新址的电视文化中心(缩写TVCC)着火的时候,李照兴正在上海的一家小饭馆里喝酒。手机响起,朋友在电话里嚷道:“央视新楼着了,我第一个就想到你。”那个元宵夜,先后有十来拨人跑到火灾现场要为李照兴做“直播”。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对于这场大火,这个喜欢在城市间漫游的香港人一定会很关注。

今年年初,李照兴的新作《潮爆中国》在内地出版,开篇即断言,央视新址是当下中国城市发展的缩影:潮,却不平衡,其间还夹杂着虚荣和盲目。“它作为一个目空一切的建筑,振奋、迷惑、唯美、催眠,它揭示了资本与权力的紧扣和城市开发的野心,它试图在北京建立一个新秩序”。在李照兴笔下,这座超一流的建筑,带有几分虚幻的意味,因为“坐巴士从老北京的胡同转到那儿,城市景观就像从清朝驶向了外太空”。

有一次,李照兴从香港背了几本繁体版新书入境。在深圳罗湖口岸,边检人员半开玩笑地问:“《潮爆中国》?是要爆破中国吗?”

书的作者连忙解释,粤语中的“潮”,跟“潮人”、“潮流”一样,有“时髦”的意思。“潮爆”就是很潮、非常潮、潮到极致。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对方,粤语中的“爆”,还有“爆煲”的意思,指“内里积藏得太多,或热得太劲,终会爆破”。

在这本历时5年写就的中国城市文化笔记里,李照兴首选“央视新址”作为“潮爆”的典型。没想到,一场耗资100多万元、却造成数亿元损失的央视内部焰火晚会,为他的判断做了注脚。

“任何东西潮到极限就会爆,就像第一次吹波(气球),吹到最后肯定会爆。”李照兴笃定地说:“怎么让那个波又大又不爆呢?这个没人知道,除非你爆过一次,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可以吹多大。”在这个乐观主义者看来,“爆一次也好,就知道极限在哪儿了”。这对当下急速飞奔的中国城市化脚步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冲着天空去的,没有向着大地

作为旁观者,李照兴认为近年来中国饱受争议的话题之一是城市的大规模拆迁,而央视新址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与众多北京人对这座新潮建筑不屑一顾不同,客居北京的李照兴一直很好奇地盯着它一点一点地长大。他至今仍记得,2004年夏天,央视新址还只是一块空空的工地。其时争议声不断,工程停了下来。工地上连围板都未遮严实,里面“像一个被淘空的矿洞”。

后来,北京搞了一个以央视新址为主题的展览,随后展览搬到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使其一跃成为当代建筑的杰出代表。李照兴也在这次展览中读出了这座大楼试图统领整个北京CBD(中央商务区)的野心。

李照兴本人非常赞赏这座极具创意的建筑,因此他很不理解,这个在国际上备受好评的设计,为什么在中国竟被人们称为“大裤衩”。

元宵夜TVCC的这场大火,更让他感到诧异。朋友们告诉他,现场围观的市民中,大多数的人像在看戏,没有痛惜的神情,仿佛发生的不是灾难。这一点和李照兴在网络上看到的反应相似,网友们在即时更新的新闻或视频之外,夹杂着评论、讽刺和批判,甚至很快就开始PS创作,以至于李照兴还没回到北京,就收到了香港朋友转来的“TVCC熊熊燃烧的背景下,咸蛋超人与怪兽对打的科幻场景”。

所有这些都促使李照兴摆脱单纯的建筑美学角度,重新对这座建筑进行考量。他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两方面:一是新盖的东西跟原来的社区不匹配,又对原居民造成了影响。二是它的奢华和夸张,让老百姓觉得耗资巨大不是出于必要,而是像那场耗资100万元的焰火一样,只是为了炫耀。

2005年夏天,李照兴搬到临近央视新址的光华路。当时周边的建筑还没拆光,工地旁残存着小街小巷。有时,李照兴会骑车过去,在胡同里的小店吃碗面条。在他的印象里,北京的店主通常都很随便,在里面吃饭、喝酒都无所顾忌,有时店主还会端个酒杯来与客人神聊。

然而此刻李照兴看到的却是“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怎么过”的那种迷茫,同时夹杂着烦躁和无奈,“好像很匆忙,巴不得你走,好赶快收工”。当问到具体的问题,比如“要搬走了?”店主人最典型的表情就是摊开双手,做无可奈何状。

熟悉了之后,李照兴开始体会到当地居民的心境。“昨天的街道、昨天的建筑、昨天的邻居都没了,就剩下个‘拆’字写在墙上”。这是央视新址工程指挥部留给那片地区最多的一个字,“手写的黑色大字在圈中挥舞”,只留下威慑力和不安全感。

在一个推介新书的沙龙上,李照兴与读者们分享了这段经历。在他看来,这座巨资缔造的传媒帝国之所以不受民众欢迎,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冲着天空去的,没有向着大地”。

这样一群人和这样一座建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李照兴的故事,让在座的一位叫姜妍的女士想起了新华社记者王军的那本《采访本上的城市》。那本书的封面让她印象颇深,上面印的就是“央视新大楼与生活在它脚下的居民”,以表现“建筑给城市人带来的压迫感”。而姜妍本人,也是那些居民中的一分子。

2008年年初,姜妍在京广桥旁的新街大院租了间房。每天一走出楼门,抬眼看到的就是那座高高耸立的央视新址。有一天,她开始想:“我们这样一群人和这样一座建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在一篇文章中,她写道:“我每天生活的古老大院,就在被称为‘大裤衩’的建筑之下,这是一个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的院子,像极了小时候住的军队大院。院门口配钥匙老爷爷周围总会聚集一群下象棋的居民,他身旁的老式收音机里有时播着戏曲,有时播着评书。没人配钥匙的时候,他会抽空做上几个关蟋蟀的小笼子。往外走两步,沿街就是个小型菜市场,再然后是呼家楼电影院,一路走到底的话,还能碰上至少3家小卖部。小卖部的门脸很小,都是附近居民自己开的,即使是午夜回家,他们也会开着,店主亲切地打声招呼,我就买上两袋牛奶回家……”

此时的姜妍并不清楚,就在她搬进新街大院之前半年,央视新址工程指挥部以强制拆迁的方式,“请”走了新街大院11号楼的最后17户居民。据当时的香港《文汇报》报道,这是央视拆迁指挥部自2005年以来实施的第6次强拆。在此之前,央视工地东西两侧已有近21户居民分5次被强行迁走。

当然,等姜妍来到这里的时候,拆下的砖瓦早已清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拆迁的传闻仍然笼罩着这个社区。姜妍还记得,刚入住的时候,时不时有居民挂出国旗,以示抗议。

元宵节当晚,姜妍刚出差回到北京,对窗外的那场大火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很早便洗洗睡了。她的“无动于衷”,算是附近居民中最“中立而温和”的态度了。

在这个从小生长在北京的女士看来,这座城市的马路越来越宽,建筑越来越豪华,随之而来的,却是人们和城市的距离日益疏远。她带着几分怅惘地说:“记得小时候,亚运村还是一片稻田,夏天哥哥会带着我们去逮蚂蚱,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后海一条条古老的胡同,我们常常穿梭在里面去小学同学家里做客,我还记得姥姥会带着我和弟弟去院子里挖野菜,以及那些趴在地上拍洋画的男孩们……”

姜妍很想知道,今天的孩子以及今天的大人们,是否还会跟这座城市有着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觉得,快速行进的城市,有时候也需要一些人情味儿。那种感觉,可能就像午夜走进小区里,可以顺路就买到一包烟、一袋牛奶一样。

只是,这一切的安全感、归属感或是幸福感,都与那座惊世骇俗的庞然大物,毫无关联。

内地朋友说,香港不过如此

在李照兴笔下,让姜妍这样的都市人感到既兴奋又迷茫的城市,共同构成了“新新中国”。这一术语特指崛起于近10年间的中国城市面貌,是比“新中国”更新一代的中国:城市的破土开发,街巷的拆建,新样态奇观式建筑的冒起,时尚类杂志配合富裕阶层营造的中国新富式生活,互联网引发的文化,新一代孩子在跟父母辈完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

所有这一切,都以急迫的“中国速度”向前推进着,时时让李照兴想起“时速超过400公里的上海磁悬浮列车”。

1988年,李照兴第一次背着包独自来到内地,坐上了广州开往北京的火车,开始了他漫游中国城市的旅途。“像跟活在另一个时空的朋友在火车相遇。你望着对座的一家人,对方诧异地打量着你的方便面。隔一条罗湖桥,已是两个世界”。

在李照兴的记忆里,那个年代除了北京,别的城市都没有地铁。长江上航行的也不是什么游轮,而是很破的船。那一代的香港青年流行到大江南北的城市中寻找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21年后,内地的新新人类转而把香港当做购物街。一些去了香港的内地朋友直白地对李照兴说,“香港不过如此”。逻辑很简单,无论拿北京或是上海作比,“楼比你高,火车比你快,地铁也比你新”。

每到这时,李照兴总是笑笑说:“这些并不是城市生活的本真。”然后他会带着回味的表情,开始讲述他曾经居住过的社区。

那个被称为SOHO区的地方处在中环的边缘地带,曾经是香港最早开发的地区之一,有超过100年的历史。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不同年代的印刷厂、酱油店、手工作坊已经荒废,于是便有向往低廉租金的小店业主和居民移居到此,很快从一条街发展到几条街。

每天早上,上班族们拿着报纸,站在自动扶梯上,只消10分钟,便到达山下的中环地铁入口。此时不用坐班的李照兴,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他习惯走不同的街道,认识新的邻居,有时路过书店,停下来看看新到的书。匆忙的时候,不想碰到熟人,便改走小路。他在这里发现了8条下山的通路,永远不会是简单的从A到B。

黄昏下班归来,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他总是约上三五好友,坐在史丹顿街的咖啡馆外,要几杯啤酒。这里曾是孙中山当年成立兴中会的地方。桌子正对着自动扶梯,邻居、朋友和游客不断在身边走过,感觉就像“看见世界在身边流淌”。

这里有西式的餐馆,也有最传统的小吃。一对老夫妇每天限量卖一种叫“石本仔糕”的点心,吃到嘴里的时候有点暖,会让很多人想起温馨的童年。

需要自己做饭的时候,他便走到杰志街,这个街头的市场是香港唯一可以露天买菜买鱼的地方。听说因为卫生条件较差,港府最近打算提升这里的卫生和供水系统。

在李照兴看来,这样的生活,像极了《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作者雅各布斯笔下所描绘的“街边芭蕾舞”。所幸,香港政府并没有试图取缔或是改造这种草根的繁荣,转而通过提升硬件,保留了这个香港最具特色的社区。

有趣的是,在内地游客撰写的香港游攻略里,李照兴备加推崇的SOHO区通常被标记为“可去可不去的美食一条街”。

前门大街的旧与三里屯village的新

随着《潮爆中国》在《明报》上连载,这本书也成了一些香港游客内地游的攻略。香港一家旅行社甚至推出了“潮游中国”项目。凡是李照兴的文中提到的地方,无论褒贬,都在“潮游”之列,包括鸟巢、国家大剧院,还有改建后的前门大街。

2008年8月7日,翻新复原的前门大街开放。李照兴早早就赶到这里,他急切地想知道,几十个知名的老字号重聚前门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结果令他失望,因为“真的旧建筑都被拆毁,开发者只打算用一块又一块簇新但仿古的砖头,重塑一个传奇”。

“前门,本来是老北京的繁华心脏,当时满人要把城中汉人排挤到箭楼城墙以外的区域。其时的老字号、名店、药店、鞋店、戏院、食店、舞台,都聚在这儿。草根的繁华,一直延续到民国时期与解放后。”这是李照兴介绍给香港人的老前门。

“如今的前门大门,整条街都变成商场,走在其中就像到了影视基地里的仿古街。”在李照兴眼中,这个复古的前门完全是为了让游客消费,没有生活在里面。他断言,这将会是城市改造中失败的作品。

从1988年开始,李照兴每到北京,都要去前门和大栅栏看看,那里虽然乱、破落,但能体验到北京普通百姓的生活。“那个年代,我是游客,我看见有老人住在里面生活,他在喝茶、聊天。我没有归属感,但至少看见别人有归属感。”而现在,“全是游客,全都没有了归属感”。

说到这里,李照兴突然想起,20年前,自己曾坐在前门那间中国第一家肯德基店里,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当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外面是最典型的北京老街,面前摆的是最西方的快餐食品。那里面有冲突也有包容,两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现在,北京的老街没了,只剩下仍以前门为名的大街,彻底和肯德基连成了一片。

就在前门大街开放的第二天,时尚购物区三里屯village(英文“村庄”之意)在北京悄然开业。它像一个村庄一样,由各个不同的建筑组合。全球最大的苹果电脑旗舰店的苹果标识,每到晚上就灯光通透,被李照兴形容为“一个晚晚都挂的月亮”。

李照兴最欣赏的是这里开放通道式的设计,每晚商店打烊以后,行人仍可以自由地穿行于步道和休闲广场之间。居住在此的李照兴甚至因此改变了生活方式。原先上班只能绕过雅秀商场,如今他也可以穿过village,时间充裕的时候,稍作停留喝一杯咖啡。更重要的是,三里屯早已是名扬世界的酒吧街,并没有因为这个项目而改变,仍然保持着两条车道——在李照兴眼中,这是城市街区理想的宽度。

“前门显然是借‘旧’来炒作北京,三里屯village则是用‘新’来定义北京。”李照兴说,后者的设计师只是翻新了中心区的商业形态,保留住周边的原始生态,由此打造出一个符合现代生活标准的社区,这比前门大街那种推倒重来式的改造要高明得多。

当城市变成主题公园

在漫游内地城市的过程中,李照兴发现,像前门大街这样的“复古”与央视新址那样的“前卫”,已经成为当下中国城市发展的代表。而北京、上海这些特大城市的“示范作用”,更是带动了全国范围内争相兴建城市地标的热潮。

“我们真的需要那么多地标吗?”在沙龙上,李照兴提出的这个问题,得到了来自各地读者的共鸣。

一位来自江苏的媒体记者说,几年前,南京设计“1912酒吧街”,号称要弘扬民国文化,实际上处处在模仿上海的“新天地”。最终酒吧街只是绕着总统府盖了一圈房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民国旧都的特色,弘扬的只是上海的二手怀旧。没想到的是,这个盗版的“新天地”又很快被二三线城市克隆,江苏各地相继出现了 “无锡1912”“扬州1912”……

一位刚从南方回到北京的乐评人说,他在深圳看到了造价21亿元人民币的市民中心广场,却没有看到市民。广场上没有遮阳伞,没有休闲坐椅,没有小卖部;没有时尚的年轻人在那儿边弹边唱,没有老头儿老太太们在那儿跳舞,也没有市民散步纳凉。

一位来自青岛的读者说,近几年青岛筹备奥帆赛,海边一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往老城走,建筑还是越来越破,老城区完全没有从中受益。用当地人的话来说,“整个青岛就是一块镶着金边的抹布”。

实际上,在奥运会前后,李照兴也曾特意考察过青岛。通过对比,他得出结论:奥运会并没有改变这座城市。“新的设施跟原来的城市没有太大关系,老城和新城还是隔绝的,出行仍旧是个问题,作为游客,很难从老城舒服地走到海边。”

两次青岛之旅让他想起了同为海边城市的西班牙瓦伦西亚。据李照兴介绍,那里原本有条河穿过城市,后来干涸了,于是规划者把河道变成了公园和草地。置身那座城市,完全可以做个漫步者,很悠闲地从旧区走到新区,再从新区走到海边。

更重要的是,保护传统并不影响瓦伦西亚成为闻名世界的现代都市。被誉为“瓦伦西亚之子”的建筑大师Santiago Calatrava就在通往新区的河床上打造了5栋深具未来感的建筑,包括宛如地面开花的水族公园、远看像头盔近看像鲨鱼嘴的歌剧院、以眼睛为造型的3D立体电影院,以及一个步道公园和一座应用科学馆。

李照兴认为,这些设计会使游人得到一种从老旧的传统漫步到现代化国度的体验,同时很多当地人在其间自在地工作生活,也会让游客产生一种感觉:这个城市是属于我的。反观青岛,来到这座城市的人只会在海边走走,而且越走就越觉得“这座城市不属于自己”,看着那些被围墙阻隔的别墅和海景房,感觉像“走进别人家的院子”。

李照兴习惯把这类理想中的城市称作“common sense city ”(常识城市),这些城市在满足人们生活的基础条件方面是一致的。他觉得这里面包含着理想城市的发展轨迹:从前现代,到现代,再到后现代城市。也就是说,先有城市差异,随后通过文明建设及城市人的改变,达到每个文明城市都共通的 common sense。有此共通的基础下,才再去发展差异性。这种差异性,将成为城市的特色。

在李照兴看来,中国城市的问题,是还没有共通性的基本标准,就直接跳到了差异性和奇观性。结果,每个城市都变成了主题公园。

后奥运时代与世博会猜想

2004年之后,李照兴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北京,这让他得以亲身感受到那种超乎寻常的中国速度。“无论是交通也好,建筑也好,街道卫生也好,都因为奥运会压缩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所以很多东西可能不那么完美。”

他把当下这座城市的状态比作“正在享受事后烟的男人”——高潮已经过去,等着恢复常态,重新寻找回自己的节奏。

李照兴和他的朋友们有些怀念1996年到2002年间的北京,“彼时犹见胡同落日圆,晚风或晨光中人们脚步尚算悠闲。而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那时艺术和文学的地下状态:艺术尚未完全生意化、诗人尚未开始给房地产商作秀、树村(北京摇滚乐基地)仍然存在、我们还有时间和力气去未名湖打雪仗……今天的北京明显急促得多,十几个大型楼盘在赶工,要拆的胡同与小区迫不及待。我们却再找不到起步1.2元的廉价的士。”

有时候,李照兴也感叹自己对城市的书写已经跟不上城市本身发展的速度。《潮爆中国》的繁体版是在奥运会之前出的,等出简体版的时候,他不得不把很多关于后奥运时代的观察放了进去。比如怎么善用“鸟巢”,真正把它变成北京市民能够享用的公共空间,而不是仅仅成为游客合影留念的对象。

在李照兴看来,应该把过去几年为赶迎奥运会的超速发展稳定下来,不再从大的角度着眼,转而关注到城市的细节。譬如街道的宽度、流向、便利店的多少、店铺与休闲空间的分布等。这些细节,都是在赶工的时候被忽略的。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了关于上海世博会的猜想。“2010,以往当它是个科幻电影的代号,曾经是那样遥远。”

几个月前,李照兴走过上海卢浦大桥两岸,看到的仍是无数咖啡色的破旧厂房,使他不能相信效果图上的场景,将成为2010年这个城市的真相。

“但谁都不会怀疑中国的进度会赶不上。”他说,问题是世博会留下的伟迹,普通市民可以享用吗?真能像口号中所言,“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吗?

李照兴在上海世博会组委会公布的计划书上看到:它有节能、注重环保的建设策略重点,包括江水循环降温技术、地源热泵、雨水收集等节能技术;它要展示城市的散点绿化的重要性;它也要显示有效率的运输及人流系统,包括要在园区内发展类似巴黎的单车租借计划,将来亦鼓励区内的生活可通过单车来解决挤拥和环保问题……

但这位城市生活的体验者,始终对纸上的东西存疑。

他印象最深的是上海磁悬浮快速列车,其建造的初衷是为了解决浦东机场到上海市区的快速交通问题。然而从实际运作情况看,它只把人送到另一个地铁入口,一个造价90亿元的项目远不及香港和北京的机场快轨实在,在更大程度上却扮演着观光项目的角色。“有必要用世界上最快的陆上速度跑那个7分钟吗?”李照兴问道。

在他看来,真正的城市书写,不是历史,不是理论,不是规划,而是每个人真实的城市体验与生活。(本报记者 蒋昕捷)

我的評語:如果北京有作者說的問題,那麼香港也有同樣的問題。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往往不能三言兩語清楚。

2009-03-07

femmes de lettres

C'était le titre de la conférence qui faisait partir de la journée de la Femme et aussi la fête de la francophonie à l'Alliance Française de Hong Kong.La conférencière a présenté plusieurs défi face aux 'femmes auteurs', 'auteuses', 'écrivaines', 'autoreses', 'autrices', etc. avant le 20ème siècle. L'inaccessibilité de formation littéraire, domination des maisons de presse par les hommes, publication obligataire sous le nom de son mari sont certains de nombreux obstacles incontournables. Selon professeur Martine Reid, une spécialiste de la littérature féminine française, la nature conservatrice de la société française. Pour la série de bouquins publiés dont elle est éditrice, ses patrons n'acceptent que d'utiliser un nom plus traditionnel titré 'femme de lettres' au lieu de ceux qui ont apparu dans ce paragraphe. Pour moi, le français, une langue si jolie et qui porte des éléments féminins par rapport aux langues germaniques, par exemple, me délivre un dilemme non-résolu à cause de discrimination envers les femmes dans l'univers de cette langue.

2009-03-06

Impression shanghaiaise - architecture

L'édifice où situe l'ancienne résidence de l'écrivain Eileen Chang.



Shanghai n'est pas tellement chinois comme New York n'est pas assez américain! Ici, on ne parle pas seulement l'architecture, mais leurs cultures, leurs peuples aussi. Mondialisation existe au passé autant qu'au jourd'hui.

2009-03-04

法国•圆明园•空白... palais d'été



話不多說了,看看報紙吧。星島日報: 投鼠兔首拒付款 閩商玩轉佳士得
Financial Times (中文版) 從: 法国•圆明园•空白 到:中法还是不折腾为好


我們還沒有看見故事的大結局呢!

On n'a pas vu la fin de la controverse concernant les deux têtes d'animaux luttés du palais d'Été de Pékin. Du gouvernement chinois, aux médias comme France 24 et Le Monde etc. le développement sera intéressant.

2009-03-02

poison ivy

two articles I came recently and I would like to share them with you:

Academic Endowments: The Curse of Hoarded Treasure on March 1, 2009

and the other, just over 2 years ago:
The Dangerous Wealth of the Ivy League

I guess the financial crisis affect even these very elitist institutions, but I don't think they should complain, because the endowment of the state university I went to isn't even anywhere close to the ballpark. Having said that, my alma mater is a member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 and I think the education it offered me was more than OK. That leads me to wonder if the state universities can do a decent job educating the future of the country, what is the point the extravagant expediture of these ivies?

您來自哪里? D'où venez-vous? Where are you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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